上得金顶,由于已经爬过许多重山,腿脚已经呆若石头,连着地都疼痛无比,金顶又是寒风凄雨,冷入骨髓,只得呆在酒店房间里休养生息,虽然还未见到佛,但已感受到佛的加持力。心中默默祈求佛祖赐我以力量能爬上金顶,得以当面叩拜佛祖。
神迹又一次出现,前几分钟还酸痛的站不住的腿脚,一下子能迈开步了,也不痛了。看看天色不早,我们便披上厚厚的大衣,上金顶参见大慈大悲的普贤菩萨了。
照例爬上无数级台阶,再次感到求道的艰难,更感到得道的不易。终于见到著名的普贤菩萨金色雕像,那么的圣洁和光辉,尽管天冷飘着雪花,能见度又差,依然感到佛光的普照,心中便温暖起来。
想到那些挑夫的艰难和佛国守护者的不易。我于每个殿中都捐了香火钱。在最高的金殿中,当我叩拜时,听得几个和尚在旁大声说:普贤菩萨行愿很灵验。。。。。有求必应。。。。。今天收了香火钱几百大元。。。。等等。
的确,在此山顶上建立寺庙实属不易,我们都能理解此中的难处。
叩拜完毕我照例捐了香火费用,也许我出手比他们想象中多很多,引得他们侧目而视。
岂不知,我并不乞求菩萨赐给我什么。我是真正的感恩,当我还没有接触佛教之前,我信奉的仅是踏踏实实的做人,凡事尽力而为,不求回报,但求无愧。在遭到意想不到的劫难和恶人之时,佛便出现了,伸出援助之手,使我能历经艰险,渡过劫难。
俗话说:魔高一尺,佛高一丈。世上有魔便有佛。人生的路有如西天取经,历尽劫难,千辛万苦,才得以取得真经。每一个劫难就是一重山,只要心志坚定,一步步翻过,又是一个新的境界。
回首往事,从懵懂不知到现在的了悟,仅是数年光景,心性却是飞越了万重山。
在殿中观看普贤菩萨金像的开光仪式录象,佛教界、政界、媒体,各色人等,齐集佛前,恍然又是一个小社会。一个眼色、一个表情便可知其人其性。
开光仪式中,诸位高僧纷纷举起镜子,以示明心见性。然而,有多少人能真正的明心见性呢?
跪拜在佛前,看到的不是金碧辉煌的寺庙和佛像,却是山洞、土墙。才悟到凡人眼中是富贵万千、光鲜的佛,而真正的得道者却是面对残垣断壁,于艰苦环境中面壁许久,经受了长久的寂寞,觉悟者才得以成佛。
莲花出淤泥而不染,古往今来,无数求道者勘破红尘历练成佛,再入浊世来解救芸芸众生,佛的光明清净的身心又要染上红尘中百般的污垢,该是何等的勇气?
地藏王菩萨:我不如地狱,谁入地狱?所有的佛都是如此,本着慈悲之心,俯视苍生,由着因缘度众生,使凡人不再彷徨,摆脱生死之苦,脱离六道轮回,来到清净光明世界中。
回到宾馆,依然是在佛光的照耀中,极为温暖。
为了缓解肉体的疲劳,我尝试着按摩,却惊讶得发现自己已明了经络和穴位的位置,一番下来,通体舒泰,精神倍增。就象曾经忽然间开了窍,许多其它事物,一通百通。也许,我还会在某天突然了悟神秘的中医和周易?
由于天气的缘故,无缘得见峨眉山的紫色佛光。但我又确实的见到了,紫红色的佛光,绚烂如极光,那是从佛双眉间射出的救世之光,亦是明心见性。也许前世我也曾侍奉于佛前,也曾历尽艰难登上此山,也曾宣扬过佛义,也曾翱游于此山云雾间?时值末法时代,我们又该何去何从?
前程往事,宛若眼前。尽管每世的肉胎不同,但那傲然贵气,却是永恒。
在佛的加持中,灵感、智慧不断涌现。人生百年,洞中一日,百年之后,俱为一缕幽魂。佛眼看到的不是地位、财富、权力,而是每个人的CLEAR LIGHT是否光明。
信佛人皆知,行善和行恶,皆有记录。逐渐的,行恶之人眼神恶毒,黑气缠身,而行善之人则紫气绕顶。红尘以财富、地位、权力定阶层,然而,人身过后,是以CLEAR LIGHT的光亮定品级。成佛者,能眉间放万千光芒,以千千万万法身,救度世人。振兴佛法。
而为恶者却将沉沦于无边无际的黑暗中,经历无边的苦痛和彷徨,凄惨兮,惶惑兮,慢慢为自己曾做过的赎罪。
这是真实不虚的,信佛人都明白。
灵感不断涌现,身体的疲劳亦在神奇的消失。
第二天上午,金顶依然浓雾笼罩,看不见日出,但我所得已是非常。在金顶索道口,回身再眺望金顶,神奇的云开雾散,佛像端坐于山岚间,拈花微笑,仿佛在为我们送行。
我还会再回来的。。。。。这儿的一切已经印在我的脑海中,无论何时何地,我都会感受到此地的空灵和佛光。
无数的中西方哲学家探讨着“人从何处来,又向何处去”,事实上,佛经中早有答案。只是如今大陆的佛教早已本末倒置,出家成为职业,寺庙成为敛财宝盆,法师们可以将佛经解释的滚瓜烂熟,却依然看不透红尘,不相信头顶三尺有神灵,甚至不相信地狱和灵魂之说。
中国悠久的文明经过历次劫难甚至覆灭,却依然如雨后春笋,遍地开花,甚至花落西域,引起愈来愈多的西方人开始研究东方的儒、释、道。我们所处的世界博大精深,现代的科技尚未能诠释一切现象,而我们的古文明中,先人早就有了答案。历史变迁,始终有大道可循,我们当代的文化缺失也将只是漫漫历史长河中一粒砂石,终究改不了河水必然的流淌。
有幸能生在中国这个文明古国,悠久的历史文化宛如仙山上缭绕的云雾,润泽着我们的身心,但生在这个丧失基本礼仪、道德的时代,是幸还是不幸?